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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安石
 弃捐勿复道,努力加餐饭。
书湖阴先生壁
茅檐长扫净无苔, 花木成畦手自栽。
一水护田将绿绕, 两山排闼送青来。
桑条索漠楝花繁, 风敛余香暗度垣。
黄鸟数声残午梦, 尚疑身属半山园。
寄酬曹伯玉因以招之
寒鸦对立西风树, 幽草环生白露庭。
清坐苦无公事扰, 高谈时有故人经。
思君异日投朱绂, 过我何时载渌醽。
及此江湖气萧爽, 最宜相值倒吾瓶。
游褒禅山记
褒禅山亦谓之华山, 唐浮图慧褒始舍于其址, 而卒葬之;以故其后名之曰“褒禅”。
今所谓慧空禅院者, 褒之庐冢也。
距其院东五里, 所谓华山洞者, 以其乃华山之阳名之也。
距洞百余步, 有碑仆道, 其文漫灭, 独其为文犹可识曰“花山”。
今言“华”如“华实”之“华”者, 盖音谬也。
其下平旷, 有泉侧出, 而记游者甚众, 所谓前洞也。
由山以上五六里, 有穴窈然, 入之甚寒, 问其深, 则其好游者不能穷也, 谓之后洞。
余与四人拥火以入, 入之愈深, 其进愈难, 而其见愈奇。
有怠而欲出者, 曰:“不出, 火且尽。
”遂与之俱出。
盖余所至, 比好游者尚不能十一, 然视其左右, 来而记之者已少。
盖其又深, 则其至又加少矣。
方是时, 余之力尚足以入, 火尚足以明也。
既其出, 则或咎其欲出者, 而余亦悔其随之, 而不得极夫游之乐也。
于是余有叹焉。
古人之观于天地、山川、草木、虫鱼、鸟兽, 往往有得, 以其求思之深而无不在也。
夫夷以近, 则游者众;险以远, 则至者少。
而世之奇伟、瑰怪, 非常之观, 常在于险远, 而人之所罕至焉, 故非有志者不能至也。
有志矣, 不随以止也, 然力不足者, 亦不能至也。
有志与力, 而又不随以怠, 至于幽暗昏惑而无物以相之, 亦不能至也。
然力足以至焉, 于人为可讥, 而在己为有悔;尽吾志也而不能至者, 可以无悔矣, 其孰能讥之乎
此余之所得也!余于仆碑, 又以悲夫古书之不存, 后世之谬其传而莫能名者, 何可胜道也哉!此所以学者不可以不深思而慎取之也。
四人者:庐陵萧君圭君玉, 长乐王回深父, 余弟安国平父、安上纯父。
至和元年七月某日, 临川王某记。
渔家傲·平岸小桥千嶂抱
平岸小桥千嶂抱。
柔蓝一水萦花草。
茅屋数间窗窈窕。
尘不到。
时时自有春风扫。
午枕觉来闻语鸟。
欹眠似听朝鸡早。
忽忆故人今总老。
贪梦好。
茫然忘了邯郸道。
信都公家白兔
水精为宫玉为田, 姮娥缟衣洗朱铅。
宫中老兔非日浴, 天使洁白宜婵娟。
扬须弭足桂树间, 桂花如霜乱後前。
赤鸦相望窥不得, 空疑两瞳射日丹。
东西跳梁自长久, 天毕横施亦何有。
凭光下视罝网繁, 衣褐纷纷漫回首。
去年惊堕滁山云, 出入虚莽犹无群。
奇毛难藏果亦得, 千里今以穷归君。
空衢险幽不可返, 食君庭除嗟亦窘。
今序得为此兔谋, 丰草长林且游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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